可灯盏还未点燃

拥有众多墙头的饭圈girl,一个学生党,效率极低的写手。混迹:SEVENTEEN,名学,明侦,等。本命毕雯珺,文俊辉。

「祺鑫」山火

写在前面:私设马嘉祺大丁程鑫三岁,ooc算我

                   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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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焦篇(上)

01.

  一场暴雨过后的空气格外湿润,这是个穷乡僻壤,不过百户人家,与世隔绝又贫苦落后,翻过一座山,才能到通往镇子的路上。


  丁程鑫还不适应这里潮湿得空气,他双脚踩泥地里,拿着锄头却无从下手,这还是他第一次自己来田里。


  镇上的小广场比山里不止热闹了一倍,马嘉祺瘦得像纸片。他不喜欢这种被“展览”的感觉,身上斑驳的痕迹青青紫紫,被暴雨浇了个透,水珠顺着半长的头发滴下来。


  马嘉祺不用装可怜,两枚硬币落入他面前的草帽。那个男人今天没来,他不用跪下,也不用为对别人“摇尾乞怜”。今天的“收入”还不错,踩着小羊皮底的外来旅客扔了一张十元。


  马嘉祺却没由来的心慌,他不愿丁程鑫来淋这放肆的雨,却很是后悔,把丁程鑫和那个男人留在家里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


  马嘉祺的心跳很激烈,他匆匆收拾了那些钱,那个男人的同伙就坐在街对面,雨停后车来车往正式高峰期。这是他的大好机会,只要他闪进身后的巷子,从另一个角落拐出去,就可以离开这里。


  他来过这里无数次,每一件堆放的杂物他连角度都记得,巷子墙后那个空隙刚好够瘦弱的他钻过去,现在赶去刚好能搭上一辆离开这里的大巴,今天的“收入”也够了他的车费。


  “走吧,别再犹豫了!”马嘉祺告诉自己,仅仅捏住钱币的手关节泛着白,他一咬牙,走的方向却是回到山里。


  那个同伙紧紧跟了上来,在村口处拐走了。




02.

  丁程鑫来这儿半年了,泥土的味道已经熟悉,他觉得上学的课本在骗他,这里的泥土没有芳香。


  没有马嘉祺的丁程鑫根本不会做这些事。他是城里的孩子,他会去漂亮的公园荡秋千,会穿漂亮的小制服,会和同学们在课堂上讨论问题……可马嘉祺在告诉他,用他的生活在告诉丁程鑫,他会在难行的山上捆柴,会在小广场上跪着乞讨,会被打得体无完肤。


  可即便这样,马嘉祺还是拼尽全力地护着丁程鑫,护着这一束来之不易的光亮。


  丁程鑫愣了许久神,太阳渐渐西沉了。


  “小兔崽子!你他妈又跟着偷懒!”


  丁程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扇倒在地,那件穿了很久的衬衫掉了一颗扣子,丁程鑫白嫩的肩膀滑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结结实实的挨了打,勉强站起来,捡起了自己那枚扣子。他能感觉到后背火辣辣的疼,却不觉得很难受,看着马嘉祺那些叠在一起的伤口与疤痕,丁程鑫却无比的疼。


  那个男人的下一步动作停住了,他望着丁程鑫领口中露出来的为被侵犯的幼体,展现出一个恶心的笑容。他罪恶的手还是伸向了这个孩子。


  丁程鑫被扔进了草丛里,身上的衬衫被扯下来扔到一边,光洁的后背贴上站着雨水的草叶。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按住了双手。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丁程鑫用尽全身的力气踹了男人一脚,换来的不是逃走的机会,而是更为大力的一个巴掌打在身上。


  男人再次欺身压上来,丁程鑫的腕骨挣扎中已经被扭断了一只,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剧烈的疼痛钻进他的心里。丁程鑫还怀着希望有人能救他,又想到早上马嘉祺那副似要告别的表情,绝望的闭上了眼。




03.

  马嘉祺一刻也不敢歇息,他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他怎么能用那样的眼光告别丁程鑫!他又怎么能丢下他?


  马嘉祺不会后悔做这个决定,他看见丁程鑫那只露在草丛外面的脚踝,他看见那个男人狰狞的后背,他头上的草帽摔到了泥地里,他手上的枝条却抽得偏了几分。


  马嘉祺下定了决心,又扬起了手中的枝条。


  男人有些发怔,随即便怒了,这是他的“儿子”第一次这样强烈的反抗自己。他夺过马嘉祺手中的枝条,手脚都招呼了上去,把马嘉祺重重地扔在地上。男人做得“得心应手”,这件事重复过千百遍,他能轻而易举地控制自己的“工具”。


  马嘉祺和丁程鑫摔在一起,马嘉祺把今天的“收入”偷偷塞给丁程鑫,他说,“明天,你自己去镇上。!说着,给丁程鑫穿上了那件已经不成样子的衬衫。


  丁程鑫被马嘉祺护在怀里,马嘉祺用自己的肩膀迎接一下又一下的抽打。丁程鑫对着马嘉祺摇头,他不要自己离开,他不要马嘉祺留下他自己承受一切。


  男人今天格外的愤怒,他一脚踹开马嘉祺,拽出丁程鑫。他今天一定要丁程鑫挨这顿打。


  马嘉祺抹掉嘴角渗出的血,丁程鑫的眼神却告诉他不要前进。丁程鑫的视线定定地落在他脚下,马嘉祺懂了,这是他们千载难逢的机会。


  血腥气从空气中炸开,男人错愕地转过头,说不出什么,便直直地倒下去。马嘉祺扔掉手中站满血的石块儿,此刻的他却无比冷静。


  又打雷了,只有一层霞光隐在西方。


  马嘉祺拉过丁程鑫,轻轻的摩挲起丁程鑫后背的掌印,“阿程,相信哥哥,我们一定能离开。”


  丁程鑫忍回眼泪,靠在马嘉祺的肩膀上,“哥,我不害怕。”


  马嘉祺和丁程鑫把男人推进草丛深处,一言不发的走回村里。


  马嘉祺知道,这样的雷雨不会只来一场。


  他翻出藏在房梁上的一个布包,这是他从山上找来的镇上中医师用的麻药。


  夜色逐渐笼罩,村子里像平时一样安静,却也诡异。乌云翻滚着,遮住了星星。


  马嘉祺和丁程鑫都不打算吃什么,他们把麻药撒进了每一家的水缸里。男人收回来卖废品的钢筋被马嘉祺立在隔壁房子的边上,闪电照亮了马嘉祺没有表情的脸。


  钢筋周围燃起了火,闪电毫不留情的光顾了这里,马嘉祺点燃了昨天存下来的干柴,明天过后,这里将是一片废墟,连同马嘉祺过去的十四年,一起埋葬在这里。





烧焦篇(下)

04.


  丁程鑫静静地靠在村口的大石台上,他的额头渗出很多汗珠,腕骨折断比他想象的疼。


  马嘉祺轻轻捋了捋丁程鑫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阿程,你很难受?”


  丁程鑫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拖着手腕举到了马嘉祺面前,马嘉祺捏了捏那纤弱的腕骨,“只是脱臼,走吧,到了镇上就有办法了。”丁程鑫点了点头,转过头抹掉混合在一起的泪水和汗水。


  “哥,墙缝里有钱。”


  丁程鑫一句话提醒了马嘉祺,他们发现男人把钱放在灶台边第二,三块木板之间,500块,他们要在小广场上跪三个月。


  马嘉祺背着丁程鑫上了路,翻越山岭的每一步都很艰难。马嘉祺上午淋了雨,又挨了一顿打,一天都没进食,他的视线已经模糊。


  “阿程,如果这是我的手,我已经复位了。”马嘉祺感受到肩上人的颤抖。


  “哥,我信你。”


  “可我不能拿你赌。”


  丁程鑫不让马嘉祺背了,马嘉祺只好把他放下来。


  “怎么了?”


  “哥,我们是一样的。”


  丁程鑫的眸子亮晶晶的,马嘉祺却不敢直视。他托起那只漂亮的手,一只只沾了些许草色的漂亮的手。


  “小傻瓜,我们是不一样的啊。”马嘉祺的手指很长,也很丑,上面满是伤口,各种工具在这上留下痕迹,不同的茧子薄薄厚厚的附在上面,这是一双14岁的手。


  “不,当我看到那块石头的时候,我们就是一样的了。”


  马嘉祺认了,丁程鑫的眼神告诉他一切,他把丁程鑫的手握进掌心,只一瞬间,这只手便恢复了往日的灵巧。


  丁程鑫笑了,马嘉祺却一阵眩晕站不住了。




05.


  马嘉祺靠在丁程鑫肩上,轻轻地呼着气。


  丁程鑫有些慌,他只能抚摸着马嘉祺消瘦的脊背。


  “阿程,哥哥只是有些累了。”马嘉祺揉了揉丁程鑫的头发。


  丁程鑫应了一声,什么也没说,架起马嘉祺继续往山下走。一种苦涩泛上来,他不敢想象马嘉祺背着他一次又一次地走这样一段山路。马嘉祺察觉丁程鑫的情绪不对,拭去了丁程鑫眼角的泪,也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了这座山,半夜的公路上一片寂静。马嘉祺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其实,他早已习惯这种痛感,可经历了这样的一天,是对他精神的巨大折磨。


  一束光突然找在他们身上,是车灯。


  马嘉祺认得这辆车,每天都要从镇上拉蔬菜到城里去卖,买菜的夫妻同他讲过许多外面的世界。


  果然,车子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叔,载我们一程好么?”马嘉祺此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车上的男人拿不定主意。


  丁程鑫紧紧握住马嘉祺的手,“叔叔,阿姨,我们是想去城里看病的,或者……或者我们能给车费的。”


  丁程鑫笑得纯真善良,马嘉祺一副虚弱的模样。阿姨没有由于,给他们拉开了车门,“哎呦,可怜的孩子。”


  夜色中没有人注意山上的浓烟,没有人发现那诡异的火光。


  马嘉祺和丁程鑫乖乖地坐在后座,靠在一起。丁程鑫很疲惫,他没像马嘉祺那样挨得住困意和饿。半和的眼皮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随着闪电而来的是一声巨响,丁程鑫被惊得绷直了身体,马嘉祺把他搂紧自己的怀里。


  雨拍打在车窗上。


  “哥,山火会灭了。”


  “是,山火会留下山,会消灭那些污点。”


  ……


  天亮了,买菜叔叔把他们放在了医院门口,阿姨没有问他们要车费,还给了他们一些面包和火腿肠。


  他们心照不宣,踏上了离开这里的火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离开了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




06.


  丁程鑫没来之前,马嘉祺的人生只有麻木,每天跪在镇上的不同地方,每天挨一顿打,悄悄躲在山上涂药。


  马嘉祺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亲生的,总之别人都默认男人是他的父亲,他也曾反抗过,可那又能怎么样呢,村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男人的同伙。


  所以他学乖了,他不敢再做什么,默默地忍受着。


  丁程鑫来的第一天,马嘉祺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知道他的干预会惹恼男人,只好退到了门板后。


  男孩被扔在潮湿的地上,男人绑了他的手,堵了他的嘴,他惊慌地往后缩了缩,抵上一堵冰冷的墙。


  男人抽出丁程鑫口中的布条,骂了一句不好听的话。


  丁程鑫大叫着救命,可谁又能救他呢。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干着同样的事,他们拐来小孩,用从这里把那些孩子卖出去,每个人都对这样的喊声习以为常。


  男人烦躁起来,这么大的孩子卖不了好价钱,他手里多了根竹棍。


  马嘉祺再清楚不过那是什么,这跟竹棍是用他的血和泪喂养的。这一刻,他冲动了,这一棍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的手臂上。丁程鑫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盯着眼前人隐忍的表情,那明明应该是痛苦的,在马嘉祺的脸上却不是这样。


  “小兔崽子!滚一边儿去!”


  马嘉祺安慰似的看了丁程鑫一眼,把白天的“收入”递到男人面前,男人收起竹棍,骂骂咧咧地走了。


  马嘉祺解开了束缚住丁程鑫的绳子,两个人沉默着互相对视。


  只这一眼,马嘉祺曾经那自生自灭的想法全被打破,他从丁程鑫的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颜色,仿佛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他把丁程鑫带在身边,想尽办法留住了他。


  男人也认为这么大的男孩不会买个好价钱,也没想折腾了。或许马嘉祺真的是他的儿子吧,毕竟来过这儿的孩子,不过“中转”个两三天,就被贩往别处了,可他却在这儿留了十四年。


  丁程鑫每天都跟着马嘉祺,这里的每一个人他都害怕。马嘉祺告诉他,他要准备逃走了,丁程鑫不知道这份逃走是否会带着他,只是默默地看着马嘉祺的行动。他是个外向的孩子,给马嘉祺分享了外面的精彩,教了他许多新奇的知识。





焚毁篇(上)

07.


  他们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丁程鑫的内心既紧张又激动。一路上他和马嘉祺说了很多话,马嘉祺却想到了别的事,不怎么应和丁程鑫,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偏僻的街道只能听到鸟叫。


  “丁程鑫,你还能联系到你的家人吧。哥哥就在这儿和你分开了,人是我杀的,火是我放的,这一切都和你无关。”马嘉祺把丁程鑫拽着自己的手扒开,语气很决绝,声音却在颤抖。马嘉祺低下头转过身向着背光的方向离开。


  “站住!你敢说你不是因为我才起的杀心!”丁程鑫拦在马嘉祺面前。


  “你还要干什么!”马嘉祺拼命忍住内心的翻腾,“我快要成年了,再去乞讨已经不合适了,到时候他就会杀了我,所以我是为自己杀的人。我已经把你撇干净了,你不属于那里,这一切都不该牵连你。”


  丁程鑫有些生气,“马嘉祺,麻药是我磨的粉,引雷的方法是我告诉你的,杀人的石头是我只是你用的。如果一定要算,那我才是主谋,你只是共犯!”


  丁程鑫越说越难受,他紧紧抓着马嘉祺的手,“所以,所以你一定不能丢下我。”


  马嘉祺有些愣住,他也真的离不开丁程鑫,可这样的生活太提心吊胆,他们想生活也太难。丁程鑫才11岁,马嘉祺身上的伤必须得到治疗……


  丁程鑫享不了这么多,他把自己埋进马嘉祺的怀里,一切宣之于口的情感都被他堂而皇之的表达出来。


  马嘉祺放弃挣扎了,从丁程鑫进入山里的那一刻,他们的一生就绑定了。马嘉祺揉了揉丁程鑫的脑袋,“阿程,跟着哥哥生活不会很舒服,但这座城市会有你我的一席之地。”


  丁程鑫清晰地听到马嘉祺的心跳,他信他哥。


  他们并排走在大街上,马嘉祺有些新奇和不安,他从来没来过城市。丁程鑫却适应得很快,明显的有些雀跃。马嘉祺仔细盘算着以后的生活,剩下的钱狗他们生活一段时间,他要去找个工作,不能再做乞讨的话……




08.


  七年后。


  “阿程,我走了!早饭在锅里。”马嘉祺匆匆跑下楼,骑着小电驴走了。


  丁程鑫缩在被子里闷闷的应了一声。初春还不算太暖,丁程鑫又赖了一会儿床,才舍得起来。锅里的早但很简单,也很温暖,马嘉祺做的饭,丁程鑫总能吃出不一样的感觉,是再昂贵的美味都比不了的。


  他喜欢周六,这一天他要去做家庭教师。这是比可观的收入,一节课他就能赚一百块。


  是的,丁程鑫还在上高中,这或许有些荒唐,但马嘉祺一直这样要求,马嘉祺想要丁程鑫能过着正常孩子的生活。


  他们刚开始的生活很艰难,在饭店后面的巷子里度日。丁程鑫什么都做不了,马嘉祺因为伤口发炎一直在发烧,可马嘉祺不愿意去医院,以前那么多次他不也挺过来了么。


  后来,饭店的老板救助了他们。老板也有一个像马嘉祺一样大的儿子,只不过五年前走丢了就再也没找到了,丈夫也就此离开了她。


  丁程鑫感同身受,或许那个孩子和他的经历一样,可能也没他这么好运能逃走。


  马嘉祺渐渐把伤养好了,他开始帮老板打理起饭店。生活渐渐好了起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在这儿生活了四年。


  老板阿姨真的很喜欢这两个孩子。马嘉祺很是勤快,一个人摸摸做了许多工作,饭店的其他员工都很喜欢他。而且马嘉祺高高瘦瘦的,长相也俊朗,找了不少小姑娘。丁程鑫更是个热情活泼的孩子,不上学的时候在门口当招牌,又会跳舞,话也讲得漂亮。


  可…这样的生活,有一天却变了。


09.


  老板阿姨要装修,带着马嘉祺和丁程鑫收拾饭店二层的住处,一张老照片从杂物中掉出来。


  “阿姨擦掉了上面的灰尘,“你们俩来看看,这是我儿子小辉。”


  照片里的男孩笑得阳光灿烂,小虎牙显得可爱又淘气。


  马嘉祺盯着照片一言不发,丁程鑫感觉到自己的腕骨被捏的生疼。他轻轻拍了拍马嘉祺的手背,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姨,我们去楼下搬箱子。”


  丁程鑫拉走了马嘉祺,拐出了饭店的后门,马嘉祺的神情很不对。


  “哥,你见过那个男孩对不对?”


  “阿程,或许这就是命吧。”马嘉祺靠坐在石板上,“我又何止是见过他呢……”


  那年马嘉祺九岁,男人像往常一样绑了个孩子回来,把他扔在房间的角落里饿着。可哪个孩子意外的聪明,自己解开了绳子,跑了出去。


  可想而知,男孩儿又被抓了回来,男人直接拿着半截水管打。马嘉祺此生都不会忘记那个场景,水管重重地打在男孩儿头上,男孩儿轰然倒地。


  从这之后,马嘉祺安分了好一段时间,不敢在想逃走。


  “阿程,她的孩子被人贩子拐走杀死了,而她却养着凶手的儿子。”马嘉祺很痛苦,也很冷静,这些年他成熟了很多。


  “哥,我们换个城市生活。”马嘉祺的意思,他丁程鑫都能懂。


  两天后,他们凌晨就出发了,店里的柜台上放了一沓钱,他们留了字:姨,谢谢您的照顾,这些年辛苦你了,我们有不得不走的理由,不必寻。


  站台上。


  “阿程,你那么多钱哪儿来的?”


  丁程鑫的眼神有些闪躲,“我,把那个戒指当了。”


  “你,你不该这样的,那是你父亲的戒指,那是你唯一的信物。”


  “哥,你到底明不明白,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你更重要!”


  马嘉祺其实早就明白,他已经18岁了,人世间的形形色色也经历了很多。他当然懂,他对丁程鑫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他不能说。他并不是在意世俗的目光,而是不想“弄脏”丁程鑫,丁程鑫还是干干净净的,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他不能自私,他不能表现,只是像哥哥那样对丁程鑫好。





焚毁篇(下)

10.

  丁程鑫紧紧盯着马嘉祺,他期待马嘉祺的回答,像他这样热烈明确的回答他。

  可马嘉祺没有,他只说,“阿程对哥哥的好,哥哥会记住的。”

  不,这才不是他丁程鑫想要的答案,他才不管那么多,他只要他哥马嘉祺。

  温热的触感让马嘉祺瞬间空白,一切都停止了,他不能思考,也不能反抗。丁程鑫就着马嘉祺领口的手在他的胸口摊开,他的心也在向马嘉祺坦白。这一刻马嘉祺对自己的劝诫全都无济于事了。

  十八岁的男孩子忍耐力又有多强呢?总之,在心上人吻他的时候全部归零。

  少年的亲热单纯且青涩,可马嘉祺毕竟年长三岁,他搅进丁程鑫的口中,疯狂的掠夺“稀薄”的空气。主动送上门的小狐狸,就这样咬住他哥了。

  结束后的二人都面色潮红,丁程鑫乖乖缩进马嘉祺的怀里,嘴上却不饶人,“哥,我才十五岁呢,你什么都做不了。”

  他可真是个坏孩子。

  马嘉祺干的出杀人放火这种事,却不可能侵犯未成年的丁程鑫。

  吃着早饭的丁程鑫回想着当年自己一鼓作气,幸亏自己够主动,不然马嘉祺一辈子都不会表明心意。

  丁程鑫吃过早饭后就收拾东西出发了,他们现在的生活还算不错,马嘉祺在一个热们门蛋糕店做服务生,性格温柔长相又好,出门发传单还是站门口迎客,都能吸引不少小姑娘。丁程鑫听从马嘉祺的要求在乖乖的上学,软磨硬泡让马嘉祺同意了自己在周末做家教。

  丁程鑫最近的心情很好,因为他要成年了。

  生活这么简单就满足了。

  

11.

  不值班的马嘉祺七点半就结束了工作,他回到家时,丁程鑫已经做好了饭等他。

  马嘉祺洗手时,丁程鑫就从背后缠了上来。不知道为什么,从小营养不良的马嘉祺在饭店阿姨家住的时候,个子突飞猛进,长得比一般男孩都略高一点。

  “哥,为什么我还是没你高,我都十八岁了。”

  “因为,我是哥哥呀。”

  “可是,18岁的你比18岁的我高。”

  “但,阿程在同学中也是个高个子啊。”

  丁程鑫不太满意,哼哼唧唧地嘟囔了两声,“那这样总是显得我是小的那个,需要哥哥保护。”

  “小朋友长大了呀。”马嘉祺捏了捏丁程鑫的脖颈,“可能上天一定要安排是我保护你吧。”

  ……

  次日早晨,丁程鑫出发去做家教了,休息日的马嘉祺开始打扫房间,他收了垃圾,准备拎出去扔走。

  可这扇房门是在不该打开。

  眼前这个男人是他人生所有的痛,他几乎被冻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男人朝他走过来,好像并没有认出他,只是在四处寻找的样子。

  他们的目光对在一起,男人立刻就明白了。他永远记得马嘉祺眼角的泪痣,永远忘不掉马嘉祺动手时狼崽子一样的眼神。

  男人没有别的目的,他苦苦追寻了七年只为寻仇,他立刻扑了上来,一棒子挥舞上去。

  可马嘉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这一刻他也反应过来了,用胳膊接住这一击,立刻将男人扑倒在地。他们闹出的动静不小,邻居们纷纷出来观望。

  扭打中,男人落了下风,他抵住刚刚马嘉祺没有来得及关上的门,没考住,踉跄了一下。马嘉祺并不想继续纠缠,他揪起男人的衣领,把他扔了出去,将男人按在地上打。

  一道白森森的银光划过,男人手上的水果刀刺进马嘉祺地腹部。马嘉祺的拳头停在男人面前,一瞬间,痛苦,震惊,错愕在马嘉祺的眼中交混。

  

12.

  男人却不敢罢休,他拔出了拿把刀。

  马嘉祺中的杀戮因子彻底被激发,暴力几乎吞噬了他。他死死捏住男人的肩膀,夺过了那把刀。

  男人的喉管被划开,邻居们遮住了双眼,马嘉祺几近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血液的味道。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状态近乎发狂,却还留着一丝理智,让自己冷静下来,脱了力地靠在墙边,那把刀也横在胸前。

  今天上午丁程鑫只有两个小时的课,他提了一袋子水果回来却看到了这一幕。

  盒装的草莓倒扣在地上,丁程鑫不顾周围人的阻拦,冲过去马嘉祺面前。刀尖抵在了丁程鑫的锁骨上,他说,“哥,你别怕,是我,听话,把刀放下……”

  丁程鑫的安抚起了作用,马嘉祺恢复了正常,虚弱地靠在丁程鑫地怀里。失血过多的马嘉祺脸色苍白,丁程鑫几乎不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他握着马嘉祺的手,静静地听着马嘉祺的话。

  “阿程,以后哥哥不能保护你了 ,你不要怪我先走一步了…这一切结束了…客厅的茶几里有…有我的手写证明…你不会被牵连的…

  “这么多年…有你真好…让我…我感受到了温暖…别为此伤心…好…好活着…忘了我…”

  马嘉祺的声音隐在人群的讨论声中,再也不会清晰。

  楼里的邻居都是些老人,马嘉祺早就渗透了他们的故事,只是将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是吧,他早有打算自己认罪,他早就有计划。

  “小丁啊,他就是那个滚蛋吧!”对门的大爷。

  “就这么个废物东西啊!小丁别怕,这种人该死,我们都可以给你俩作证。”隔壁的大妈是个不怕事的。

  楼上的奶奶声音有些颤,“你俩都是好孩子,小薛啊,可惜了……”

  丁程鑫想明白了,他不可能放下:“谢谢,真的谢谢你们,谢谢…”他和每个人都认真道谢,“这一切,都是我们应该承担的结果。”

  邻居们劝不住他,丁程鑫开市收拾起一切,清理“现场”,马嘉祺这次真的抛下他了。

  几天后新闻报道

  「多起儿童失踪案有最新进展」

  「罪恶人口拐卖」

  「山村焚尸案 嫌疑人自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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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篇还是挺压抑的

这并不是我的本命cp

以后可能还会有产出

红心蓝手您的关注是我更新的最大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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