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灯盏还未点燃

拥有众多墙头的饭圈girl,一个学生党,效率极低的写手。混迹:SEVENTEEN,名学,明侦,等。本命毕雯珺,文俊辉。

「all纬」(洲蒲韬)尽失(4)——曾

写在前面:

❗微微提及钧纬 明纬

❗真南纬 真北纬  

❗情敌梗 替身梗 恋尸癖 失忆梗 微囚禁

❗注意避雷

❗甜虐都有    重点是be be be

❗本节主唐九洲

  

  

  

  10

  唐九洲确实从小就没有父母,但那时候他已经十岁了。于是,在这样一个还天真活泼的年纪,唐九洲深刻地感受是抱着母亲和姐姐逐渐变凉的淌血的尸体,凶手是他的亲生的父亲——这样的痛苦在唐九洲的心里无比清晰并且扭曲成了…… 

  唐九洲一家住在郊外的房子里,他的母亲很温婉,几乎全身心的照顾家庭;父亲是个大生意人,平日里总显示出大男子主义;姐姐比他大了五岁,是个机灵聪慧的人。

  其实这个小家庭还算不错,收入足够,日子过得也算富裕。父亲虽然严厉,但不算死板。

  那是冬天,也下了雪。

        唐九洲看着雪大,周末放了学也没回家,在学校又住了一晚上。不知是不是幸,自己逃过了一劫,却因此没了家人。

        第二天一早,唐九洲吃了早饭,就坐上大巴车回家了。一路上的风景说得上亮眼,可唐九洲无心欣赏,他其实挺不想回家的。父亲的生意出现了大麻烦,把家底赔了个干净,就剩了郊外一套小房子,还欠了债。这之后就一蹶不振,整日消颓下去,每日每夜在酗酒,醉了就对母亲拳打脚踢,有时姐弟俩也连着一起遭殃。

         大巴车不能停在门口,唐九洲下了车还要再走十分钟。

         那个慌慌张张的背影有些眼熟,唐九洲认出了他的父亲,想了想没有出声。

        “妈妈,姐姐,我回来了。”

        可是好安静,很不寻常的安静,唐九洲又叫了几声,仍旧没有任何回应,妈妈没有让他喝暖暖的粥,姐姐没有摘下他的书包,摸摸他的头。

        11

       唐九洲脑子里跳出父亲那个离开的背影,心里没来由的慌乱,拉开了卧室的门。这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场景,他看到了母亲,母亲僵直的躺在地上,脸上都是血,身下也都是血,那双眼突出来,直勾勾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唐九洲对上这样一双眼,被钉在了原地,忽然间又看到倒在床头柜上的姐姐,脖子上有一道狰狞的血口。已经干涸的血迹刺得他眼睛生疼。

        连不成话的字从唐九洲的嘴里蹦出来,他的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过了许久,或许只是他自己觉得那一刻很漫长。往里走的一瞬间,他好像窥见了这里发生过的一切,他的父亲,杀了他的母亲,又杀了他的姐姐,最后像只老鼠一样惊慌地逃走了,还留下了数枚鞋印,满是血的外套被扔在床上。

        自己的父亲杀了自己的母亲,唐九洲却一点也不想为父亲开脱。他静静地坐在床上,许久没有动作,他在犹豫,在害怕,在纠结,在冥想。

        其实他知道,这种情况是要报警的,可他更想报仇,他想亲手结果他的父亲,亲眼看着那人的血流干。他大概能找到父亲会躲的地方,只是他要想个好的计划,得保全自己。

        “妈妈,姐姐,放心,我不会让他活很久的。”唐九洲默默在心里下决定,又忽然想到自己是个未成年,这样就更没有什么可怕的。

        12

        唐九洲走到了中午,终于是在山顶的小屋发现了父亲仅剩的家产之一——摩托车,这是他父亲朋友的房子,父亲为了躲债,经常藏到了这里来,让母亲独自面对催债人的逼迫。

       “何叔?”唐九洲试探着敲了敲门,心里重复着准备了一路的说辞。

        “小九,你怎么也来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给唐九洲开了门,“你爸今天怎么回事,什么外衣都没穿,追债的来了,也不至于这么慌吧。”

        “是么。我来看看他,没什么大事。”唐九洲没多说什么,他只有一个目的。

        “老何,我要是真被发现了怎么办?”唐九洲刚进到里屋,就听到父亲很是不安的声音。

       唐敬听到脚步声,以为是朋友,却在转身间看到了自己儿子的身影,顿时什么也说不出口。

        “爸。”唐九洲一个字叫得异常冰冷,他直直地盯着唐敬的眼睛,好像有丝丝的慌乱,又有些悲切,透露着掩饰不住害怕,却无一不在告诉唐敬,他知道了。

         何叔并没有发现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被发现你在这儿,我也帮不了你,你还是赶紧想办法凑钱吧,弟妹的嫁妆都当得差不多了吧。”

        唐敬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只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小九。”其实,唐敬没有察觉到的是唐九洲隐藏在所有情绪之下像刺刀一样一样的目光。

        “爸,我有话跟你说。”唐九洲说着话,眼神却落在了何叔身上。

        何叔这下懂了两人之间的奇怪气氛,立马识趣地说:“我出门一趟,去买东西。”

        关门声响起,屋子里就剩下父子两人。

        “我刚回家了,你杀了她们对吗。”一句话让唐九洲说成了陈述语气。

        “不是,我没有。”唐敬脱口而出的是否定,可他却突然发现了自己儿子好像一点儿也不慌。

         唐九洲放在背后的手攥紧了拳头,“爸,这件事情你说不清的,我已经没有妈妈了,我不想再失去你,所以我们必须得想办法。”违心话说出来真恶心。

        “那我现在就走,去别的地方。”

        “不行,只要你逃,警察就一定会抓你的,你就得一直躲。”

        唐敬其实是个精明的商人,可这一次,他是个惊慌的杀人犯,他别无他法,只能听儿子得指示。

         “现在,你立马写一封遗书,然后,然后,我把它放到水库边,再扔几件你的东西,假装你跳河自尽了。这样一来,你顺着山里的小路往外走就好了,我是未成年,老师说我有《未成年保护法》,所以,我留下。”

        这一段话,唐九洲一路上在心里排演了无数次,终于是说了出来。

        唐敬没有任何思考,他接受了,很快,他就跟着唐九洲离开了这里。

        唐九洲知道一处悬崖,那是一次学校组织的郊游。唐敬毫无防备,他不想入狱,完全相信了儿子的说辞。唐九洲第一次杀人成功了,他亲眼看着唐敬掉下去,并从另一边下到山底,确认了这位父亲已经彻底摔得四分五裂。

        天完全黑了,唐九洲沿着山路徐徐地走,他不停地回头看,今夜没有一丝月光,他不知在思考什么,忽然大哭起来,风一样的跑向家的方向。他觉得自己是个坏孩子,却又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可是他再也不能让妈妈和姐姐回来了。现在,这栋小房子再也不是唐九洲的家了,他不能留下报警,他把现场都清理了,擦干净了尸体上的血,缝上了姐姐的脖子。

         第二日,大雪又至,掩埋了所有唐九洲去过山里的痕迹。装成失忆的唐九洲一路辗转,换了个城市,在福利院安稳生活到了十六岁。

        十六岁“生日”的前一天,唐九洲从福利院逃走了。他曾经的家已经成了一片废弃的厂房。

        “叔,这儿也没盖多久,怎么就没人了。”唐九洲和在厂房门口收拾废铁的大叔搭上话。

        “这儿啊,阴气太重,总闹鬼,吓疯了两个工人。”大叔装好车,准备离开了,“小伙子,你也赶紧走吧,一会儿该天黑了。”

        唐九洲确实离开了,只不过他去了父亲的“坟”。山底下的河改道了,为了找到母亲最后被父亲抢走的遗物,他只能潜到水下,玉扳指找回来了。他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黑色防水袋,里面都是百元人民币,加起来是一百万,不是哪个贪官污吏收的礼,就是那个黑色企业的不义之财,既然他发现了,便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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